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清蔓是被一阵阵轰乱声中醒来的。
她被吵醒了。
睁着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
门外有打架的声音。
她盯着雪白色的天花板，好一会，直到外面仆人的尖叫声刺破房间的门进入她的房间。
她才顿时意识到此刻外面的情况。
慌乱披了件睡衣，就要去找楚斐然。
“楚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因为焦急与担心，声音里带了些许急迫，穿着拖鞋急匆匆下楼。
楼下的打闹声因为她这一喊而停下。
清蔓顿时停了脚步，站在二楼楼梯拐角处，怔怔盯着那个人。
“清蔓，你先进去，这里我来解决。”楚斐然擦了下嘴角的血，对清蔓说道。
发觉她受伤，清蔓的视线转到那个人身上，殷骥离同时也转过来，紧盯着她。
那眼神里有明晃晃的质问。
她看了眼自己松垮的睡衣，下意识的，慌乱的后退了一步。
“陆清蔓！”殷骥离焦躁的对她吼了声，像是在指责她。
她一步一步后退，一时间无所适从，无法面对他。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清蔓说着，后退着，转过身，就往卧室逃。
“站住！陆清蔓!”殷骥离朝她大叫，却还是无法遏制清蔓脚步。
他急了，大步朝她走来。
“殷骥离，你现在还有脸找她？我不允许你再伤害她！”楚斐然拉住殷骥离的胳膊，身子挡在他面前。
殷骥离危险地眯起眼，眼底阴沉沉的，不悦的冷眼盯着楚斐然：“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还是少管比较好！给我滚开！”
他用力挥开楚斐然，抬手，勾拳，毫无预兆的再次打在他已经红肿的那边脸上。
“楚大哥！”
再次听到激烈的打闹声音，清蔓停下脚步，回头就看见这一惊心的一幕，她匆忙拍下楼，拉开楚斐然挡在脸边的手。
“让我看看，楚大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又害你受伤了。”清蔓看着他脸上的伤口。
转过身，面对这个她深爱的男人，顿时感到失望透顶，恨恨的对他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是别人的家，不是你的地盘，你凭什么这么嚣张？”
“我凭什么嚣张？凭你是我殷骥离的女人，我的女人在陌生男生家里过夜，我不应该生气？”殷骥离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到她身边。
“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去找别的女人，不要再骗我！”陆清蔓猛的甩开他的手，回避他那双震惊的眼，冷漠的愤怒地道。
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痛心的惊讶的眼神看着她。
好像她这样伤到他的心一样。
他对她，根本没有心，不是吗？
“你非要逼我动手是吗？”他握紧拳，克制住打人的冲动，对她警告。
清蔓意识到危险，下意识就要往楚斐然身后躲。
殷骥离显然注意到了，先她一步提醒道：“你再躲到他后面，信不信我打死他？”
“你！你混蛋，暴力犯！”
“那也是被你逼得！”他忽然对他暴戾的一笑，眼底的寒意像是淬了一层寒冰。
“清蔓，过来！”楚斐然拉住清蔓的手就打算护住她。
谁知道清蔓却甩开了他的手。
楚斐然一惊，看着空落落的手，抬起头。
清蔓对她摇头：“楚大哥！这一次，我不能再连累你了，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了，我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清蔓！回来！”眼见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楚斐然撑起剧痛的身子，起身，追他。
殷骥离朝他冷笑了下，拉住清蔓，对他继续道：“楚斐然，先管好自己的家务事吧，自己都自顾不暇就少来管别人的家务事！”
他扬了扬下巴，指向门口处，提醒他。
“楚哥哥！你们！陆清蔓，原来你这真的在这里！”叶欣拎着包，站在门口处，大叫。
楚斐然回头，皱眉，问：“你怎么回来这里？”
“我怎么回来这里？我要是不来的话，就不会知道这个狐狸精在你家，你居然把她带到家里了，楚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我要告诉伯母，说你欺负我！”
楚斐然转过头，闭眼，被女人的聒噪吵的头疼。
清蔓被叶欣莫名的指控，骂的心里凉嗖嗖的，刻意远离了楚斐然，不想破坏他们的感情。
这个女人看来是真的很喜欢楚斐然。
清蔓在一瞬间为楚斐然松了口气。
“跟我走！”殷骥离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冷冷说了句。
“你放手，我不要跟你走！”清蔓试图甩开他。
“由不得你！”
殷骥离再次握紧她的，朝大门走去。
除非眼见着清蔓离开，打算去追。
却被叶欣挡在了面前。
“你让开！”
“我不让！你是我的，为什么要去追那个女人？她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你还稀罕她这破鞋？”叶欣生气的抹黑清蔓。
“不许你说她是破鞋！”楚斐然捏住她的下巴，警告。
叶欣甩头，报复性的瞪着他道：“她就是破鞋，楚斐然我哪里比不上她？我追了你三年了，这三年里你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呜——”
叶欣抱住他的胳膊，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眼见着清蔓越走越远，他被身下的女人缠住，哭泣的声音控诉让他心烦意乱。
扶住额，推开叶欣：“你先让开。”
“我不让，你不许去追，你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要是去追了，我就去和伯母告状，说你带了女人回来，说你欺负我，你应该不想你妈被气死吧？她可有心脏病，要是知道自己一直以来乖顺听话的好好儿子带了这么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过夜，你说她会是什么反应？”叶欣狡黠的冲他一笑。
像是被猜中了弱点，楚斐然瞳孔剧烈一缩，震惊的看着叶欣那双坚定中带着笑意的眼睛。
凝望着远处的人消失的地方，他被叶欣推拉着，进了房间。
身不由己。
人与人，有太多的被牵制与无奈。
抉择与选择。
错过与阴差阳错。
＊
被殷骥离强制抱着进了卧室。
殷骥离用力将清蔓摔到床上，整个人压了过来。
捏住她的下颚，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和他睡了？”
他说着，手就要往她衣服里伸。
“不要碰我！”
她还穿着在楚斐然家时的睡衣。
刚刚一路奔波，衣服早已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摇摇欲坠。
“不要我碰？以前被我碰了多少次？今天就清高了？昨天趁我不在背着我去和别的男人搞，嗯？陆清蔓，你有种啊！”
“对，我就是和别的男人搞，又怎么样？”她撇过脸，不看他，像是要故意刺激他报复他，故意说着不符合的事实。
“你再说一遍？”
清蔓不语，只默默流眼泪。
“告诉我，你没有和他做什么！”
殷骥离急了，掐住她的两颊，质问。
却忽然发现她脸上早已沾满泪水。
明明是她背叛了他，她却哭了。
殷骥离一瞬间心软了，但想到今早看到的画面，硬是冷着声问：“你哭什么？自己做了错事，我还没有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对，我错了错事，我就不应该喜欢你！殷骥离，你敢说，你没有做错事？到了现在你还想瞒我？”清蔓红着眼，对他冷冷一笑。
被她这表情顶的发怵又迷惑，殷骥离急切反问她：“我做错了什么？能让你大晚上跑去别的男人家里？啊？”
“到了现在，你还是在瞒我！”清蔓不想和她争论了，侧转过身，整个人埋进被窝里。
只一昧流着泪。
她这样，倒深深刺痛了殷骥离的心，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辞太过激烈，立刻软了态度，揽住她的细腰，从后抱住她，凑在她耳边轻哄着：“对不起，刚刚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你，真的，还想装不懂吗？”
“我在你面前从来没有装过什么。”他狡猾的在她脸颊边。
却让清蔓的泪掉落的更多了。
他不打算说，那么，就由她拆穿。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有来？你想说，你又忘了是吗”清蔓转过身，面对他，泪眼濡湿：“还是，其实，昨晚，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她说完，殷骥离神色一顿，有些慌乱的起身，转过身，背对着她。
清蔓冷冷笑了下。
她说中了他的难堪。
她起身，绕到他面前，逼迫他面对自己：“还想骗我吗？殷骥离？骗了我这么久，很好玩是不是？”
“你都……知道了？”殷骥离垂眼，淡淡注视她。
他这样冷漠的样子让她全身发寒。
“知道什么？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知道你一开始接近我就不是真的因为喜欢我，而是因为看中了我这张和你初恋一模一样的脸？还是知道你为了得到这张脸设计了秦韵和我的感情，利用了我们的友情，利用了她来牵制我，逼迫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得到我这张脸？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可怕！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自私的感情，秦韵死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自私的感情，你伤透了我的心，我那么相信你，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背叛了和韵的友情，我不顾流言谩骂谣言，我背叛了伦理道德和我自己的底线，就因为被你那些所谓的喜欢期骗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清蔓，我可以解释，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你还想解释什么？看我现在在这里这样质问咆哮，像个傻瓜一样说出心底的话，你是不是很得意，很开心？看我这样你满意了吗？玩弄够了吗？她回来了，你不用再我面前演什么深情的戏码了，殷骥离！你去找她吧！放我走！”
“我永远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一鼓作气说完这些，她像是崩溃般，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把我的感情和真心当成傻子在愚弄吗？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一开始就要招惹我！我恨你！”
连重逢都是蓄谋已久，初遇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太可笑了！
“起来，陆清蔓！”
殷骥离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静的命令。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不要再管我了，好不好？”她朝他几乎尖叫的命令。
她所有的情绪在他的冷漠沉静中，全部爆发。
这些日子压抑的，堵塞在心底的情绪。
通过咆哮呐喊，指控，全部发泄了出来。
“哼……你果然还是不够信任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对你的感情，我对你的心，你还感觉不到吗？陆清蔓！”殷骥离叹了口气，她不起来，他就也跟着蹲下身。
替她抹掉眼底的泪水，一字一句，严肃的解释：“清蔓，冷静下来，听我说！”
他握住她的肩膀，用坚定的火热的眼神紧紧凝视着她：“我和简伊昨晚，没有发生任何事，都是误会，这是一段很长的往事，对不起，我不应该瞒你，你冷静下来，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他的样子，那么真诚。
安抚了清蔓焦躁空虚的心。
像是得到了一丝救赎，她抱紧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讷讷问道：“那真相到底是什么？殷骥离，拜托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好吗？我真的……好难过，你的行为太伤我的心了，我……我爱你啊，我真的很爱你，骥离……”
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在这样不堪的境况下，发自内心的，不为此感到羞耻害羞的，毫无顾忌的，纯粹的，心碎的，破裂的。
“我终于等到你的这句话，清蔓，一切都值得，如果为此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从此我被所有人定义为罪人，即使背负了一条人命，我也认了，遇见你，是阴差阳错，也是命里注定。”殷骥离笑了，胸腔里闷闷地发出低沉的浅笑，由衷的幸福笑声。
却让清蔓困惑了，明明她今天是要与他水火不容的决裂的，她不禁问他：“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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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吵醒了。
睁着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
门外有打架的声音。
她盯着雪白色的天花板，好一会，直到外面仆人的尖叫声刺破房间的门进入她的房间。
她才顿时意识到此刻外面的情况。
慌乱披了件睡衣，就要去找楚斐然。
“楚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因为焦急与担心，声音里带了些许急迫，穿着拖鞋急匆匆下楼。
楼下的打闹声因为她这一喊而停下。
清蔓顿时停了脚步，站在二楼楼梯拐角处，怔怔盯着那个人。
“清蔓，你先进去，这里我来解决。”楚斐然擦了下嘴角的血，对清蔓说道。
发觉她受伤，清蔓的视线转到那个人身上，殷骥离同时也转过来，紧盯着她。
那眼神里有明晃晃的质问。
她看了眼自己松垮的睡衣，下意识的，慌乱的后退了一步。
“陆清蔓！”殷骥离焦躁的对她吼了声，像是在指责她。
她一步一步后退，一时间无所适从，无法面对他。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清蔓说着，后退着，转过身，就往卧室逃。
“站住！陆清蔓!”殷骥离朝她大叫，却还是无法遏制清蔓脚步。
他急了，大步朝她走来。
“殷骥离，你现在还有脸找她？我不允许你再伤害她！”楚斐然拉住殷骥离的胳膊，身子挡在他面前。
殷骥离危险地眯起眼，眼底阴沉沉的，不悦的冷眼盯着楚斐然：“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还是少管比较好！给我滚开！”
他用力挥开楚斐然，抬手，勾拳，毫无预兆的再次打在他已经红肿的那边脸上。
“楚大哥！”
再次听到激烈的打闹声音，清蔓停下脚步，回头就看见这一惊心的一幕，她匆忙拍下楼，拉开楚斐然挡在脸边的手。
“让我看看，楚大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又害你受伤了。”清蔓看着他脸上的伤口。
转过身，面对这个她深爱的男人，顿时感到失望透顶，恨恨的对他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是别人的家，不是你的地盘，你凭什么这么嚣张？”
“我凭什么嚣张？凭你是我殷骥离的女人，我的女人在陌生男生家里过夜，我不应该生气？”殷骥离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到她身边。
“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去找别的女人，不要再骗我！”陆清蔓猛的甩开他的手，回避他那双震惊的眼，冷漠的愤怒地道。
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痛心的惊讶的眼神看着她。
好像她这样伤到他的心一样。
他对她，根本没有心，不是吗？
“你非要逼我动手是吗？”他握紧拳，克制住打人的冲动，对她警告。
清蔓意识到危险，下意识就要往楚斐然身后躲。
殷骥离显然注意到了，先她一步提醒道：“你再躲到他后面，信不信我打死他？”
“你！你混蛋，暴力犯！”
“那也是被你逼得！”他忽然对他暴戾的一笑，眼底的寒意像是淬了一层寒冰。
“清蔓，过来！”楚斐然拉住清蔓的手就打算护住她。
谁知道清蔓却甩开了他的手。
楚斐然一惊，看着空落落的手，抬起头。
清蔓对她摇头：“楚大哥！这一次，我不能再连累你了，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了，我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清蔓！回来！”眼见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楚斐然撑起剧痛的身子，起身，追他。
殷骥离朝他冷笑了下，拉住清蔓，对他继续道：“楚斐然，先管好自己的家务事吧，自己都自顾不暇就少来管别人的家务事！”
他扬了扬下巴，指向门口处，提醒他。
“楚哥哥！你们！陆清蔓，原来你这真的在这里！”叶欣拎着包，站在门口处，大叫。
楚斐然回头，皱眉，问：“你怎么回来这里？”
“我怎么回来这里？我要是不来的话，就不会知道这个狐狸精在你家，你居然把她带到家里了，楚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我要告诉伯母，说你欺负我！”
楚斐然转过头，闭眼，被女人的聒噪吵的头疼。
清蔓被叶欣莫名的指控，骂的心里凉嗖嗖的，刻意远离了楚斐然，不想破坏他们的感情。
这个女人看来是真的很喜欢楚斐然。
清蔓在一瞬间为楚斐然松了口气。
“跟我走！”殷骥离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冷冷说了句。
“你放手，我不要跟你走！”清蔓试图甩开他。
“由不得你！”
殷骥离再次握紧她的，朝大门走去。
除非眼见着清蔓离开，打算去追。
却被叶欣挡在了面前。
“你让开！”
“我不让！你是我的，为什么要去追那个女人？她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你还稀罕她这破鞋？”叶欣生气的抹黑清蔓。
“不许你说她是破鞋！”楚斐然捏住她的下巴，警告。
叶欣甩头，报复性的瞪着他道：“她就是破鞋，楚斐然我哪里比不上她？我追了你三年了，这三年里你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呜——”
叶欣抱住他的胳膊，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眼见着清蔓越走越远，他被身下的女人缠住，哭泣的声音控诉让他心烦意乱。
扶住额，推开叶欣：“你先让开。”
“我不让，你不许去追，你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要是去追了，我就去和伯母告状，说你带了女人回来，说你欺负我，你应该不想你妈被气死吧？她可有心脏病，要是知道自己一直以来乖顺听话的好好儿子带了这么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过夜，你说她会是什么反应？”叶欣狡黠的冲他一笑。
像是被猜中了弱点，楚斐然瞳孔剧烈一缩，震惊的看着叶欣那双坚定中带着笑意的眼睛。
凝望着远处的人消失的地方，他被叶欣推拉着，进了房间。
身不由己。
人与人，有太多的被牵制与无奈。
抉择与选择。
错过与阴差阳错。
＊
被殷骥离强制抱着进了卧室。
殷骥离用力将清蔓摔到床上，整个人压了过来。
捏住她的下颚，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和他睡了？”
他说着，手就要往她衣服里伸。
“不要碰我！”
她还穿着在楚斐然家时的睡衣。
刚刚一路奔波，衣服早已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摇摇欲坠。
“不要我碰？以前被我碰了多少次？今天就清高了？昨天趁我不在背着我去和别的男人搞，嗯？陆清蔓，你有种啊！”
“对，我就是和别的男人搞，又怎么样？”她撇过脸，不看他，像是要故意刺激他报复他，故意说着不符合的事实。
“你再说一遍？”
清蔓不语，只默默流眼泪。
“告诉我，你没有和他做什么！”
殷骥离急了，掐住她的两颊，质问。
却忽然发现她脸上早已沾满泪水。
明明是她背叛了他，她却哭了。
殷骥离一瞬间心软了，但想到今早看到的画面，硬是冷着声问：“你哭什么？自己做了错事，我还没有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对，我错了错事，我就不应该喜欢你！殷骥离，你敢说，你没有做错事？到了现在你还想瞒我？”清蔓红着眼，对他冷冷一笑。
被她这表情顶的发怵又迷惑，殷骥离急切反问她：“我做错了什么？能让你大晚上跑去别的男人家里？啊？”
“到了现在，你还是在瞒我！”清蔓不想和她争论了，侧转过身，整个人埋进被窝里。
只一昧流着泪。
她这样，倒深深刺痛了殷骥离的心，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辞太过激烈，立刻软了态度，揽住她的细腰，从后抱住她，凑在她耳边轻哄着：“对不起，刚刚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你，真的，还想装不懂吗？”
“我在你面前从来没有装过什么。”他狡猾的在她脸颊边。
却让清蔓的泪掉落的更多了。
他不打算说，那么，就由她拆穿。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有来？你想说，你又忘了是吗”清蔓转过身，面对他，泪眼濡湿：“还是，其实，昨晚，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她说完，殷骥离神色一顿，有些慌乱的起身，转过身，背对着她。
清蔓冷冷笑了下。
她说中了他的难堪。
她起身，绕到他面前，逼迫他面对自己：“还想骗我吗？殷骥离？骗了我这么久，很好玩是不是？”
“你都……知道了？”殷骥离垂眼，淡淡注视她。
他这样冷漠的样子让她全身发寒。
“知道什么？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知道你一开始接近我就不是真的因为喜欢我，而是因为看中了我这张和你初恋一模一样的脸？还是知道你为了得到这张脸设计了秦韵和我的感情，利用了我们的友情，利用了她来牵制我，逼迫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得到我这张脸？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可怕！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自私的感情，秦韵死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自私的感情，你伤透了我的心，我那么相信你，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背叛了和韵的友情，我不顾流言谩骂谣言，我背叛了伦理道德和我自己的底线，就因为被你那些所谓的喜欢期骗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清蔓，我可以解释，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你还想解释什么？看我现在在这里这样质问咆哮，像个傻瓜一样说出心底的话，你是不是很得意，很开心？看我这样你满意了吗？玩弄够了吗？她回来了，你不用再我面前演什么深情的戏码了，殷骥离！你去找她吧！放我走！”
“我永远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一鼓作气说完这些，她像是崩溃般，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把我的感情和真心当成傻子在愚弄吗？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一开始就要招惹我！我恨你！”
连重逢都是蓄谋已久，初遇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太可笑了！
“起来，陆清蔓！”
殷骥离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静的命令。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不要再管我了，好不好？”她朝他几乎尖叫的命令。
她所有的情绪在他的冷漠沉静中，全部爆发。
这些日子压抑的，堵塞在心底的情绪。
通过咆哮呐喊，指控，全部发泄了出来。
“哼……你果然还是不够信任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对你的感情，我对你的心，你还感觉不到吗？陆清蔓！”殷骥离叹了口气，她不起来，他就也跟着蹲下身。
替她抹掉眼底的泪水，一字一句，严肃的解释：“清蔓，冷静下来，听我说！”
他握住她的肩膀，用坚定的火热的眼神紧紧凝视着她：“我和简伊昨晚，没有发生任何事，都是误会，这是一段很长的往事，对不起，我不应该瞒你，你冷静下来，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他的样子，那么真诚。
安抚了清蔓焦躁空虚的心。
像是得到了一丝救赎，她抱紧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讷讷问道：“那真相到底是什么？殷骥离，拜托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好吗？我真的……好难过，你的行为太伤我的心了，我……我爱你啊，我真的很爱你，骥离……”
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在这样不堪的境况下，发自内心的，不为此感到羞耻害羞的，毫无顾忌的，纯粹的，心碎的，破裂的。
“我终于等到你的这句话，清蔓，一切都值得，如果为此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从此我被所有人定义为罪人，即使背负了一条人命，我也认了，遇见你，是阴差阳错，也是命里注定。”殷骥离笑了，胸腔里闷闷地发出低沉的浅笑，由衷的幸福笑声。
却让清蔓困惑了，明明她今天是要与他水火不容的决裂的，她不禁问他：“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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