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九龙城寨10
“叮，学员温凉，恭喜您发现密室线索【为廖春生订制的假牙】。”系统及时通知温凉他得到了有用的线索，但却没有通知他完成了这个赛点，看来光找到假牙还不够，还需要找到假牙背后的真相。
温凉想，假设苏益民和非法勾当有关，每个月月底所谓的出诊并不是真的出诊而是去做一些不干净的事情，那么廖春生的假牙里被放入特殊电子产品，是不是代表着廖春生也在替苏益民做事，而苏益民并不信任他？
“看来线索里还缺了关键一环。”温凉想。
苏益民的诊室里已经搜不出什么线索，温凉决定去他的办公室看看。
走道里黑漆漆的，由于没有窗户，此时室内十分昏暗。走到苏益民办公室门口，温凉伸手推了一下，发现门锁上了。看来还得找到钥匙。
温凉想了一下，苏益民的工位抽屉里既然没有钥匙，那么钥匙或许在前台。于是，他重新回到了前台处。
和刚刚温凉进入的时候不同，那时候前台坐着个穿粉色护士服的骷髅，而现在这里空无一人。安全通道灯亮着，绿油油的照亮了前台一角，不仅没起到照明效果，反而显得周围更加阴森恐怖。
温凉伸手去拉前台的抽屉，手刚刚放上去，忽然微微一顿，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袭上心头，温凉觉得有股视线在盯着自己。
他直起腰来，环视四周。
苏益民诊所的门已经关上了，毫无疑问，这是又一个密室，在破解此处的赛点之前，温凉是无法离开这里的，而这也代表着，这里的人按理应该只有温凉一个。
那么，窥视自己的是谁？
是人，是鬼？
温凉再次弯腰拉开抽屉。前台的抽屉倒是没锁，一拉开便飞出一片被激起的灰尘，温凉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就在这个时候，他耳朵里听到了另外一声经过掩饰的咳嗽声。
竟然真的还有人。
那人在什么地方？
温凉一面在抽屉里翻找，一面全神戒备地留意着四周，很快，他找到了串在一起的三把钥匙。温凉猜测其中一把钥匙是大门的，一把是诊疗室的，剩下一把应该就是办公室钥匙。
再次进入走廊的时候，温凉敲没声息地将门口的书报架用脚勾出来一截，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走到苏益民办公室门口试钥匙。
和在西宝兴殡仪馆的时候不同，这次盯着温凉的人显然很沉得住气，温凉在那儿“勾引”了半天，对方都没有直接动手，让他有点无语，一共也就三把钥匙，再拖拖拉拉，门还是开了。既然这样，温凉就不客气了。
进入苏益民办公室内，温凉第一时间将门关上、反锁，拖过一旁的沙发顶在了门口。做完这一切，温凉才安心开始检查室内。
苏益民的办公室显然是这个诊所里环境最好的一个地方，有窗户，所以采光不错，不用开灯也能看清。
屋子的窗边放着一张办公桌，上面有一台老式电脑，对面是一个文件柜，摆满了各种文件资料，此外，屋子里还放着一组双人沙发（现在挡着大门），一张茶几和一张边柜，边柜上摆着一台咖啡机。
属于苏益民的各种荣誉证书经过细心装裱后挂在墙上，温凉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苏益民曾经的履历居然十分辉煌。
“名牌医大硕士毕业、年年拿奖学金、发表过多篇具有价值的期刊论文，加入过专业协会，还有病人赠送锦旗……”温凉越看越觉得奇怪，像苏益民这种人，怎么会放着好好的大医院不去，跑来九龙城寨这种地方开小诊所？
要知道，在这里开业的不少都是无证的江湖郎中，会来这里看病的也大多是经济条件不佳的底层人群。
带着疑问，温凉又开始检查办公桌对面的文件柜。
文件柜里按照年份不同摆放着一个个硬壳文件夹，很快，温凉就按照目录索引找到了诊所就诊病历的存档。
温凉首先翻到了廖春生的病历，上面写着他的住址是九龙城寨F座717室。
病历有厚厚一沓，廖春生似乎经常来这里看病，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来诊所看牙、补牙、拔牙，做假牙，然后假牙坏掉，再做新的假牙，简直像是所有的牙齿有个排班表，会定期坏掉一样。
“37岁而已，牙会差成这样？”温凉觉得不可思议。
刚要合拢抽屉，温凉又发现了一张病历，上面写着王莉美的名字。温凉抽出来看，王莉美的主诉是牙疼，但苏益民帮她检查过后认为她的牙齿并没有什么问题，可能只是过敏，因此只给她配了点药，但王莉美的症状似乎一直没怎么减轻，后来又陆续来了好几次，每次的检查结果都一样，到最后苏益民甚至都不给她配药了，只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时间是……”温凉忽然一愣，他将廖春生的病历与王莉美的比对了一下，意外发现两个人的看病时间十分接近。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廖春生在看病，王莉美没有出现，那么进入密室中的今年以来，两人看病的频率越发逼近，常常是廖春生昨天看完，第二天王莉美就来了，到了今年4月底起，甚至出现了廖春生上午，王莉美下午，以及两人相同时间段出现的情况。
廖春生来诊所可能是为了替苏益民办事，王莉美来诊所则是在跟踪廖春生？这会不会就是导致她死亡的原因？
将两人的病历抽出来收好，温凉又翻了一阵子，遗憾并没有发现苏益民每个月底出诊的病人病历。关上文件柜，温凉拉开苏益民的办公桌抽屉，抽屉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温凉把抽屉抽出来看了一下，忽而发现在桌板的下方用胶带粘着什么东西，他摸索着撕开胶带，居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薄薄的牛皮信封。信封上写着“苏医生（收）”，打开信封后，温凉倒出了几张已经褪色的彩色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带有浓厚怀旧气息的学生毕业照，上面写着英才中学XX级〇班毕业留念，其中有两个人的脸被红笔打了大大的×，分别是一男一女。温凉一眼扫过去，没看出什么名堂，但是翻到后面的照片后，便认出了照片中的女主角。
“是苏益民的妻子。”
和苏益民工位抽屉里收藏的那张照片不同，这些照片里的苏太要年轻很多，表情也更开朗积极，而每张照片里，苏太身边都有那个男同学。
温凉一张张照片看过去，看到了两人在旅游景点的合照，一起骑脚踏车欢笑的照片，和其他朋友在餐馆吃饭的照片，在球场打球的照片等等，从肢体语言来看，两人的关系显然十分亲密。和第一张毕业照一样，这些照片上，两人的脸也都被打了红×，尤其是一张两人站在月老庙前的合影，男人的脸不仅被打了×，甚至被美工刀刮花了，显然苏益民十分憎恶此人。
苏益民妻子出轨了？
不，温凉纠正自己，如果苏太真的出轨，苏益民手头的照片不可能只有过去时，这更像是苏益民不知怎么在某天想到了挖自己妻子的过去，这一挖才挖到了这个男人。
那么问题在于，苏益民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挖自己妻子的过去。
一个大胆的猜想突然出现在温凉的脑子里，他会不会是……廖春生？
“小心，温凉！”秦小九的提醒突然响起在温凉耳边，一股浓浓的杀意在刹那间袭向温凉。一团东西猛然从窗外扑了进来，将温凉重重撞倒在地。对方手上拿着一把尖刀，狠狠向着温凉的脖子扎下。
温凉头一偏，让开了那一下，伸手按住对方的手腕，一扭一蹬，猛然将那人从自己头顶踹翻了过去。尖刀落在地上，温凉一把抢在手里就要去砍袭击者，谁想到就在这时系统发出了大声警报：“警告！警告！学员温凉，系统侦测到您意图攻击学员独孤明，请立刻停手！密室游戏进行中除特别许可，不允许攻击同场选手，如您继续行动将被直接淘汰！”
温凉一愣，攻击他的居然是独孤明？
不怪温凉没想到，实在是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怎么都不像一个活人。
刚刚从地上一骨碌跳起来的独孤明脸色惨白，眼珠上翻，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叫声，更可怕的是，温凉看到他的脖子上骑着一团瘦猴一样的黑影，那东西伸出嶙峋的骨爪，紧紧抱着独孤明的脑袋，如同寄生在独孤明的身体之中，无论怎么蹦跶都甩不脱。
独孤明被控制了。
见温凉迟疑，独孤明可没有犹豫，再次冲着温凉不要命地冲了过来。温凉投鼠忌器，不敢下狠手，被独孤明一路往前推，撞到窗台，半个身子都翻了出去。
“死……去死……死……”独孤明咬牙切齿，表情狰狞宛如恶鬼，他死死掐着温凉的喉咙，试图把他推下楼。
温凉无语极了，他攻击独孤明会被淘汰，凭什么独孤明攻击他没事啊，那就只能这样了。
温凉大喊：“秦小九，把独孤明给我弄开！”
秦小九从温凉的口袋里飞出来：“可我只是个弱弱的小人偶……”
温凉：“你再不动手，我给你名牌折了！”
秦小九：“……”
秦小九一面骂温凉“恶魔”，一面跟颗小钢蛋一样用力撞向独孤明。小布偶的力量果然有限，但秦小九撞得恰恰是独孤明的眼睛部位，这也是黑影控制他的部位，独孤明的动作在这一刻有了短暂的停顿，如同一个失去了傀儡线的傀儡。
就是这个时候，温凉猛然仰起上身，用脑袋狠狠给了独孤明一下，将他撞开。
“系统，我要使用一次性人设‘捉迷藏之王’。”温凉本来还想攒一点奖励，留着关键时候用呢，谁想到关键时候来得这么快。
系统的提示同时到达：“叮，学员温凉，您的一次性人设‘捉迷藏之王’已成功激活。捉迷藏之王，您是身经百战的捉迷藏之王，不论您选择扮鬼还是抓鬼的人，您都能游刃有余地掌控局势。请问您本局选择阵营为……”
温凉的眼前出现了两个大大的光字，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独孤明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脚尖踮起，双手前伸，是个要继续掐温凉的姿势。
“人。”温凉毫不犹豫，独孤明本来就在攻击他，他怎么可能选择“鬼”阵营，给独孤明抓自己的机会。
随着温凉的话音落下，独孤明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温凉眼前，温凉刚松了口气，系统却又“叮”了一声：“捉迷藏之王温凉，请在游戏倒数完成前找到‘鬼’的下落，如失败，您将替代对方成为‘鬼’，相信游刃有余的您一定能做到吧！”
接着，温凉眼前出现了一个倒数计时，时间仅仅只有一个小时，更糟糕的是，苏益民的诊所不知怎么突然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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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想，假设苏益民和非法勾当有关，每个月月底所谓的出诊并不是真的出诊而是去做一些不干净的事情，那么廖春生的假牙里被放入特殊电子产品，是不是代表着廖春生也在替苏益民做事，而苏益民并不信任他？
“看来线索里还缺了关键一环。”温凉想。
苏益民的诊室里已经搜不出什么线索，温凉决定去他的办公室看看。
走道里黑漆漆的，由于没有窗户，此时室内十分昏暗。走到苏益民办公室门口，温凉伸手推了一下，发现门锁上了。看来还得找到钥匙。
温凉想了一下，苏益民的工位抽屉里既然没有钥匙，那么钥匙或许在前台。于是，他重新回到了前台处。
和刚刚温凉进入的时候不同，那时候前台坐着个穿粉色护士服的骷髅，而现在这里空无一人。安全通道灯亮着，绿油油的照亮了前台一角，不仅没起到照明效果，反而显得周围更加阴森恐怖。
温凉伸手去拉前台的抽屉，手刚刚放上去，忽然微微一顿，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袭上心头，温凉觉得有股视线在盯着自己。
他直起腰来，环视四周。
苏益民诊所的门已经关上了，毫无疑问，这是又一个密室，在破解此处的赛点之前，温凉是无法离开这里的，而这也代表着，这里的人按理应该只有温凉一个。
那么，窥视自己的是谁？
是人，是鬼？
温凉再次弯腰拉开抽屉。前台的抽屉倒是没锁，一拉开便飞出一片被激起的灰尘，温凉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就在这个时候，他耳朵里听到了另外一声经过掩饰的咳嗽声。
竟然真的还有人。
那人在什么地方？
温凉一面在抽屉里翻找，一面全神戒备地留意着四周，很快，他找到了串在一起的三把钥匙。温凉猜测其中一把钥匙是大门的，一把是诊疗室的，剩下一把应该就是办公室钥匙。
再次进入走廊的时候，温凉敲没声息地将门口的书报架用脚勾出来一截，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走到苏益民办公室门口试钥匙。
和在西宝兴殡仪馆的时候不同，这次盯着温凉的人显然很沉得住气，温凉在那儿“勾引”了半天，对方都没有直接动手，让他有点无语，一共也就三把钥匙，再拖拖拉拉，门还是开了。既然这样，温凉就不客气了。
进入苏益民办公室内，温凉第一时间将门关上、反锁，拖过一旁的沙发顶在了门口。做完这一切，温凉才安心开始检查室内。
苏益民的办公室显然是这个诊所里环境最好的一个地方，有窗户，所以采光不错，不用开灯也能看清。
屋子的窗边放着一张办公桌，上面有一台老式电脑，对面是一个文件柜，摆满了各种文件资料，此外，屋子里还放着一组双人沙发（现在挡着大门），一张茶几和一张边柜，边柜上摆着一台咖啡机。
属于苏益民的各种荣誉证书经过细心装裱后挂在墙上，温凉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苏益民曾经的履历居然十分辉煌。
“名牌医大硕士毕业、年年拿奖学金、发表过多篇具有价值的期刊论文，加入过专业协会，还有病人赠送锦旗……”温凉越看越觉得奇怪，像苏益民这种人，怎么会放着好好的大医院不去，跑来九龙城寨这种地方开小诊所？
要知道，在这里开业的不少都是无证的江湖郎中，会来这里看病的也大多是经济条件不佳的底层人群。
带着疑问，温凉又开始检查办公桌对面的文件柜。
文件柜里按照年份不同摆放着一个个硬壳文件夹，很快，温凉就按照目录索引找到了诊所就诊病历的存档。
温凉首先翻到了廖春生的病历，上面写着他的住址是九龙城寨F座717室。
病历有厚厚一沓，廖春生似乎经常来这里看病，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来诊所看牙、补牙、拔牙，做假牙，然后假牙坏掉，再做新的假牙，简直像是所有的牙齿有个排班表，会定期坏掉一样。
“37岁而已，牙会差成这样？”温凉觉得不可思议。
刚要合拢抽屉，温凉又发现了一张病历，上面写着王莉美的名字。温凉抽出来看，王莉美的主诉是牙疼，但苏益民帮她检查过后认为她的牙齿并没有什么问题，可能只是过敏，因此只给她配了点药，但王莉美的症状似乎一直没怎么减轻，后来又陆续来了好几次，每次的检查结果都一样，到最后苏益民甚至都不给她配药了，只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时间是……”温凉忽然一愣，他将廖春生的病历与王莉美的比对了一下，意外发现两个人的看病时间十分接近。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廖春生在看病，王莉美没有出现，那么进入密室中的今年以来，两人看病的频率越发逼近，常常是廖春生昨天看完，第二天王莉美就来了，到了今年4月底起，甚至出现了廖春生上午，王莉美下午，以及两人相同时间段出现的情况。
廖春生来诊所可能是为了替苏益民办事，王莉美来诊所则是在跟踪廖春生？这会不会就是导致她死亡的原因？
将两人的病历抽出来收好，温凉又翻了一阵子，遗憾并没有发现苏益民每个月底出诊的病人病历。关上文件柜，温凉拉开苏益民的办公桌抽屉，抽屉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温凉把抽屉抽出来看了一下，忽而发现在桌板的下方用胶带粘着什么东西，他摸索着撕开胶带，居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薄薄的牛皮信封。信封上写着“苏医生（收）”，打开信封后，温凉倒出了几张已经褪色的彩色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带有浓厚怀旧气息的学生毕业照，上面写着英才中学XX级〇班毕业留念，其中有两个人的脸被红笔打了大大的×，分别是一男一女。温凉一眼扫过去，没看出什么名堂，但是翻到后面的照片后，便认出了照片中的女主角。
“是苏益民的妻子。”
和苏益民工位抽屉里收藏的那张照片不同，这些照片里的苏太要年轻很多，表情也更开朗积极，而每张照片里，苏太身边都有那个男同学。
温凉一张张照片看过去，看到了两人在旅游景点的合照，一起骑脚踏车欢笑的照片，和其他朋友在餐馆吃饭的照片，在球场打球的照片等等，从肢体语言来看，两人的关系显然十分亲密。和第一张毕业照一样，这些照片上，两人的脸也都被打了红×，尤其是一张两人站在月老庙前的合影，男人的脸不仅被打了×，甚至被美工刀刮花了，显然苏益民十分憎恶此人。
苏益民妻子出轨了？
不，温凉纠正自己，如果苏太真的出轨，苏益民手头的照片不可能只有过去时，这更像是苏益民不知怎么在某天想到了挖自己妻子的过去，这一挖才挖到了这个男人。
那么问题在于，苏益民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挖自己妻子的过去。
一个大胆的猜想突然出现在温凉的脑子里，他会不会是……廖春生？
“小心，温凉！”秦小九的提醒突然响起在温凉耳边，一股浓浓的杀意在刹那间袭向温凉。一团东西猛然从窗外扑了进来，将温凉重重撞倒在地。对方手上拿着一把尖刀，狠狠向着温凉的脖子扎下。
温凉头一偏，让开了那一下，伸手按住对方的手腕，一扭一蹬，猛然将那人从自己头顶踹翻了过去。尖刀落在地上，温凉一把抢在手里就要去砍袭击者，谁想到就在这时系统发出了大声警报：“警告！警告！学员温凉，系统侦测到您意图攻击学员独孤明，请立刻停手！密室游戏进行中除特别许可，不允许攻击同场选手，如您继续行动将被直接淘汰！”
温凉一愣，攻击他的居然是独孤明？
不怪温凉没想到，实在是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怎么都不像一个活人。
刚刚从地上一骨碌跳起来的独孤明脸色惨白，眼珠上翻，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叫声，更可怕的是，温凉看到他的脖子上骑着一团瘦猴一样的黑影，那东西伸出嶙峋的骨爪，紧紧抱着独孤明的脑袋，如同寄生在独孤明的身体之中，无论怎么蹦跶都甩不脱。
独孤明被控制了。
见温凉迟疑，独孤明可没有犹豫，再次冲着温凉不要命地冲了过来。温凉投鼠忌器，不敢下狠手，被独孤明一路往前推，撞到窗台，半个身子都翻了出去。
“死……去死……死……”独孤明咬牙切齿，表情狰狞宛如恶鬼，他死死掐着温凉的喉咙，试图把他推下楼。
温凉无语极了，他攻击独孤明会被淘汰，凭什么独孤明攻击他没事啊，那就只能这样了。
温凉大喊：“秦小九，把独孤明给我弄开！”
秦小九从温凉的口袋里飞出来：“可我只是个弱弱的小人偶……”
温凉：“你再不动手，我给你名牌折了！”
秦小九：“……”
秦小九一面骂温凉“恶魔”，一面跟颗小钢蛋一样用力撞向独孤明。小布偶的力量果然有限，但秦小九撞得恰恰是独孤明的眼睛部位，这也是黑影控制他的部位，独孤明的动作在这一刻有了短暂的停顿，如同一个失去了傀儡线的傀儡。
就是这个时候，温凉猛然仰起上身，用脑袋狠狠给了独孤明一下，将他撞开。
“系统，我要使用一次性人设‘捉迷藏之王’。”温凉本来还想攒一点奖励，留着关键时候用呢，谁想到关键时候来得这么快。
系统的提示同时到达：“叮，学员温凉，您的一次性人设‘捉迷藏之王’已成功激活。捉迷藏之王，您是身经百战的捉迷藏之王，不论您选择扮鬼还是抓鬼的人，您都能游刃有余地掌控局势。请问您本局选择阵营为……”
温凉的眼前出现了两个大大的光字，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独孤明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脚尖踮起，双手前伸，是个要继续掐温凉的姿势。
“人。”温凉毫不犹豫，独孤明本来就在攻击他，他怎么可能选择“鬼”阵营，给独孤明抓自己的机会。
随着温凉的话音落下，独孤明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温凉眼前，温凉刚松了口气，系统却又“叮”了一声：“捉迷藏之王温凉，请在游戏倒数完成前找到‘鬼’的下落，如失败，您将替代对方成为‘鬼’，相信游刃有余的您一定能做到吧！”
接着，温凉眼前出现了一个倒数计时，时间仅仅只有一个小时，更糟糕的是，苏益民的诊所不知怎么突然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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