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节：杀气与杀意
有如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西尔维斯只觉自己渺小的无法形容，那滔天的杀气一阵又一阵的压迫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面对的缩了起来，颤栗着，哀嚎着，痛苦着……直到完全失去知觉。一声长长的叹息传来，那橙黄色的琥珀之液快速涌动，一阵阵的暖意包裹着剑舞者，让他从那沉寂的昏迷之中醒转过来。
“不好受吧……”狱的声音空洞，毫无感情。
剑舞者默然的紧了紧拳头，点头答道：“很冷，很……痛苦。”
“那便对了，杀意的极致永远都是这样痛苦。”
“杀意？杀意……”西尔维斯细细思索着，那古神也并未说话，任凭他慢慢的思考。“是杀气凝结而成的吗？”他开口问道。
“可以这么说，但又有些不同。”脑海中传来古神幽幽的回答，西尔维斯正思索着他这其中有什么不同时，那古神再次开口道：“杀意并非完全的杀气，但杀气却是杀意的一种。”
“你把我搞糊涂了，到底有什么区别，你就不能直说吗？”剑舞者抱怨道。
“直说，呵呵……有点难，这是一种不同于一般的境界，假如我是巅峰时期，我可以直接将你提升到那种境界中，但如今的我真的无能为力。”
“……你就不能用简明点的话语来描述吗？”西尔维斯对于他故弄玄乎的态度十分不满。
“那这样说吧，杀气是杀意的最直接的表现，但并非全部，真正的杀意是高度集中的精神力，它包含万千，而以杀气之道走入只是其中的一条道路，你可还记得那瞬狱七杀上所写的内容？”西尔维斯回忆了片刻，带着疑惑的问道。“你是说那杀意的三种阶段？”
“对，杀意的三种阶段，但其实第一种阶段只是单纯的杀气而已，以杀气对敌之时，心中被憎恨与杀戮所笼罩，可以超越自己的平时水平，发挥出高强的战斗能力。但这仅仅是杀气，而并非杀意。”
“那第二阶段呢？”
“我是将由杀气入道，然后渐渐开始将杀气转化为杀意的阶段归为第二阶段，这一阶段的人心中并非完全都是杀气，可以清晰的感知周围的一切，所以在战斗之中既兼顾了第一阶段的破坏力，也具备那细致入微的判断力，最关键的是不会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难道杀意最开始的时候会那样？”
对方沉默了片刻，答道“……没错，被杀气笼罩之人全无辨识之力，甚至会对自己亲友拔刀相向。”西尔维斯听后愣住了，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你当年也是……”
“不错，父神消失之时，我们这些由他所创造的古神曾经迷失过一段时间，而后因为对待人类的立场分为两派，我便是在那段时间领悟杀气的，也是在那时候亲手杀死了自己几个兄弟姐妹……”西尔维斯瞪大双眼直视着那只剩下躯体与头部的古神，心中不免慌乱起来。
“我明白，你有伙伴，你有朋友，这样的状态会为他们带来怎样的痛苦我们两都不敢想，假如你不愿意得到另自己悔恨的结果的话，你可以选择不修行杀意，我并不会怪你。”
“…不修行……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只能永远留在这里？”
“嗯，不过你放心，这琥珀之液神奇无比，即便永远留在这里你也不会感到饥饿寒冷，甚至不会死亡。我们可以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假如你的同伴寻到了那圆盘，父神的力量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话，我们便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了。”
剑舞者细细思索着他所说的内容，这样的确可以让自己不伤害自己关心的人，但只能在这深渊底虚无缥缈的等待，这样的方法根本不是他所愿意采用的。更何况自己的几个伙伴都中了尸虱之毒，虽说已得到了治疗，但那老人毕竟也是初次真正意义上的对中毒者施救，能否成功也不得而知。一想到这些他心中又满是矛盾。
“对了，你说第二阶段能够保持理智，这是不是真的？”他开口问道。
“不错，当可以以杀气笼罩周身，但却依旧能够保持理智，这才是真正的到了第二阶段，到了那一步，便不会再失控了。”狱空洞的声音在他脑中不断回荡，将这个问题的答案告知于他。
“那怎么样才能达到第二阶段？”西尔维斯一听，立马再次有了兴趣。
“……很难，杀气是靠积累的，无止境的战斗以及敌人的鲜血才能堆砌出第二阶段的杀意，而目前你并不能做到这些……”
剑舞者不免失望的低下了头，抱着膝盖的他轻轻在这琥珀之液中翻转着，那失重的感觉十分有趣，但此时的他满脑子的都在想如何离开这里，并未注意到这种神奇的感受。“你说那兽神将就在不远处，假如我走过去，他会否察觉？”他思索了一阵，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能通过他所布下的黑液，直达这里，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我想你是不会被他发现的。”他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要是靠太近，我怕他会醒来。”
听到这个答案之后西尔维斯不免有些心动，他可不愿意永远留在这里，一旦找到方法离去，他必然会直接离去，他思考了一阵，决定去看看这千年前打的古神到处逃窜的兽神将。“你若这么想的话，我也不拦你，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靠太近，那个家伙太过强大，不是你所能够抗衡的。”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空洞的声音多了几分感情。
“嗯，我知道了，那个……他在哪里？”
“你转身，向后游去，便能看到。记住，不要靠太近。”
西尔维斯应承了一声，转身向后游了起来，这琥珀之液的阻力比水要大一些，不过那种温暖的感觉倒是十分舒服。剑舞者游动着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他发现当自己经过之时，那黑色的液体便会向边上扩散，无论怎样做都不会靠近他的身体，这样的结果让他略微安心。之前没有被狱告知之时，他也对这黑色的犹如泥沼般的粘稠液体感到厌恶。
还未游动多远，他便感到周遭的环境在震动着，包裹着自己的琥珀之液上如同水面被石子击中一般，泛起阵阵圆形波纹。西尔维斯心下疑惑，但也猜到这有节奏的震动应该与那兽神将有关，当即放慢了自己的动作，只是一点一点的向前。
随着他逐渐靠近，那震动越来越大，此时的他已经从那有节奏的跳动声猜到，那应该便是那兽神将心脏跳动的声音。这样的猜测让他心中颇为震撼，他从未想过有人的心跳能够如此澎湃有力，但一想到他的身份，便不免嘲笑起自己的无知起来。“兽神将啊，看来当初打得古神四散分离的便是这些家伙，连古神都被他们逼到绝路，想必是强的一塌糊涂，只是不知道他们那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最后几乎没有再听到过这些兽神将的任何消息。”
剑舞者胡思乱想着，慢慢向前游去，途中经过了一具骸骨，险些吓了他一大跳，那骸骨已被腐蚀成黑色，纤细的一碰便碎了。“看来狱说的没错，那家伙是在吞噬掉落下来的任何生命啊。”他又想起先前比自己早一步摔落下来的那人，心中颇不舒服。
越是靠近那振动源，附近的骸骨便越来越多，不仅仅是人的，鸟兽的枯骨也随处可见，但无一意外的都是已被腐蚀成黑色，不过依旧保持着完整的骨架，让这黑水中的情景看起来颇为诡异。剑舞者心想要是自己没有紫玉所赠与的玉石，或许也会是这些枯骨中的一员。
远远的地方传来一处亮光，疑惑不解的剑舞者瞪大双眼看了过去，距离虽远，但似乎看到了一个人，他心中好奇不已，赶忙继续向前靠近。但未行多远，他便不敢再继续靠近了。那可怕的震动澎湃无比，在如此近的距离感受那震动几乎让他全身的血脉都高高涨起，他怕自己再继续靠近，全身便会爆体而亡。
这个距离已经足够西尔维斯看个清楚，那前方的黑水之中有着一具光泽无比的紫蓝水晶，那光芒便是由这水晶发出，而这紫兰水晶之中则凝着一个人，那人赤裸着上身，犹如人类少年的脸庞，带着一股邪魅的气质，他一头红色蓬乱的长发，威风凛凛的披在身后，犹如一只狮子一般，不怒自威，长发及到后腰，令人不敢相信，他的身材并不壮硕，依旧如同人类少年一般，但那精练的身体满是遒劲的块状肌肉，显示出一种独特的力量感。
下半身被白色的金属铠甲覆盖，潇洒的造型以及那流畅的设计无不透出一种令人惊叹的美感。左臂裸露，肌肉并不强壮但却十分清晰，有力的小臂之上绘着许多黑色条纹犹如一只狮子一般。而右臂则牢牢的包裹在白色的铠甲之中，就连手指都被铠甲包裹，臂甲刻着精美的花纹，整个臂甲都充溢着一种力量与速度完美融合的特别感。那沉重的甲胄与左臂的裸露形成了鲜明对比，令人印象深刻。他身后似乎藏着两把银白色的弯刀，被身子挡住了，看不真切。
西尔维斯怔怔的看着那包裹在紫蓝水晶中的少年外观的维达瑟尔，要是先前不知道他是谁，那么这个造型无疑会让他觉得是一个有着特殊嗜好的富家公子所精心装扮的造型，但知道他便是那打伤古神，逼得杀神无法离开的兽神将时，那种感觉便不再存在，他心头只有深深的震撼。
那维达瑟尔面容如同少年，看那样子似乎比修伊更小上一些，紧闭的双眼似乎很大，而鼻子则小巧无比，那上唇处露出两颗十分俏皮的小虎牙，让原本满是战斗气息的外貌多了些许有趣。看到这个模样的兽神将，西尔维斯真的不敢相信。他原本以为会遇上一个手持重武器，外表狰狞凶恶的魁梧大汉，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还没自己高大的少年，这巨大的反差让他的视线久久停留在那水晶中的少年身上，久久不曾离去。
“就这样一个孩子？”他惊讶的想着，“是不是搞错了，看起来似乎并不强啊。”他这般想着，也忘记了杀神的忠告，开始向前靠近。“噗”刚刚靠近一点，西尔维斯便觉胸腹中一阵翻腾，紧接着便吐出一口鲜血。对方那澎湃的心跳震动震伤了这妄图靠近的男子。慌张的剑舞者赶忙向后退去，此时虚弱的身体告诉自己这面前之人根本不能靠近。
剑舞者远远的看着那水晶中的男子，唏嘘了一阵，向上游去。他不时游过一些枯骨，这些完整的骨架让他再也不敢对那兽神将起轻视之心。
“噗通”一声，剑舞者钻出了这琥珀之液与黑液的混合液体，但入眼之处只有黑暗，头顶之上，那遥远的地方有着一块指甲大的天空，此时有了些许光亮，“上面该是天亮了吧。”西尔维斯这样想着，活动了下手脚，向着边缘处游去。
峭壁，峭壁，依旧是峭壁，他沿着边缘游了好一阵看到的都是这样的情景，那山壁犹如刀削斧凿一般，光滑无比，丝毫没有可以攀登的地方，而附近也是毫无生机，连些许泥土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植物藤蔓之类可供他逃离的东西。
整整沿着边缘绕了一圈之后，剑舞者才失望的停了下来，此时的身体已是极为疲惫，这地方大的离谱，看那样子似乎是当年那两个强者交战时所击出的深渊。剑舞者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天空，心中满是焦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常年生活在山谷之中的他也不例外，此时的他便想着同伴们的伤势，那树洞中的少女，以及那常常捉弄自己的小黑猫。“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这么多天没回去，紫玉要气坏了吧……不会，她应该会打死我吧……呵呵，不过，现在连被她打的机会都没了……”
西尔维斯落寞的低下头，对于这处绝境他心中只有绝望，他思索着，难道真的要像狱所说的那样在这枯等百年，有朝一日要是父神再临人间，或许便得到机会重新回到人世，可那样的话或许人间早已物是人非……那些自己关心的人或许早已化为尘埃烟消云散……
“不行……不能这样，我答应她要回去的。”剑舞者捏着拳头，心下焦急，可一想到要想回去必须学那不受控制的杀意，便又一阵沮丧。“我不回去也就是我一个人遭罪，可要是回去了错手之间伤害了他们怎么办……不行，不能这样做。”
心头的思绪交织在一起，成了乱麻，剑舞者抱着脑袋苦苦思索着，两种想法争相攀上心头，犹如魔鬼一般说服着自己，他真想大声将心中烦恼叫出来，但一想到那黑液之中水晶包裹的兽神将，就将这个念头收了回去。
他直直的躺在这琥珀之液之上，仰望着那块指甲般大小的天空。苦思了几个小时，他终于还是被心中回去的念头说服了，“想办法回去……大不了以后一个人独自离开，这样总不会伤害到他们吧……”剑舞者这样想着，转身钻入那琥珀之液中，向着下方游去。
“狱？你在吗？”他心中问道，这琥珀之液内极为巨大，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之前是从哪里来的。
“我在，你想好了？”
“嗯……与其在这等待那不知何时才到来的搭救，我还是更愿意自己努力一把，大不了以后孤身一人，独闯天涯。”剑舞者想通之后，心情已舒畅了许多。
“不错，有我的风范，之前你离去之时我又回想了很多，然后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办法，什么办法？”
“一个让你可以直接跳过第一阶段，真正能感知到杀意境界的方法。”狱原本空洞的声音之中也多了一丝颤动，剑舞者惊讶无比，张大了嘴险些叫出声来。他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心中问道：“有这样的方法？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方法并不友好……或者说会对你带来极大的伤害。”他的声音带着些犹豫，西尔维斯不解的问道，“什么伤害？你还是先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做吧。”
狱沉默了片刻，答道：“我可以将你的意识代入到我的神识之中，让你亲身经历一下几千年前我一步步走下来领悟杀意境界的过程。”
“还可以这样！那不是很好吗！”剑舞者笑着说着。“别高兴的太早，我的记忆十分惨烈，我害怕你根本无法抵住这么可怕的记忆，也许你会直接疯掉，又或者领悟杀意之后你会完全别样。这并非危言耸听，我这一生走到现在所经历的磨难并非只有与那维达瑟尔一战，之前的种种困难即便是现在我也不敢细想。”
（不知道大家是想看看这杀神过去的经历呢，还是直接跳过这段让西尔维斯下次登场就直接掌握杀意，假如各位有看法的话，请在书评区留言，我会认真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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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受吧……”狱的声音空洞，毫无感情。
剑舞者默然的紧了紧拳头，点头答道：“很冷，很……痛苦。”
“那便对了，杀意的极致永远都是这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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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但又有些不同。”脑海中传来古神幽幽的回答，西尔维斯正思索着他这其中有什么不同时，那古神再次开口道：“杀意并非完全的杀气，但杀气却是杀意的一种。”
“你把我搞糊涂了，到底有什么区别，你就不能直说吗？”剑舞者抱怨道。
“直说，呵呵……有点难，这是一种不同于一般的境界，假如我是巅峰时期，我可以直接将你提升到那种境界中，但如今的我真的无能为力。”
“……你就不能用简明点的话语来描述吗？”西尔维斯对于他故弄玄乎的态度十分不满。
“那这样说吧，杀气是杀意的最直接的表现，但并非全部，真正的杀意是高度集中的精神力，它包含万千，而以杀气之道走入只是其中的一条道路，你可还记得那瞬狱七杀上所写的内容？”西尔维斯回忆了片刻，带着疑惑的问道。“你是说那杀意的三种阶段？”
“对，杀意的三种阶段，但其实第一种阶段只是单纯的杀气而已，以杀气对敌之时，心中被憎恨与杀戮所笼罩，可以超越自己的平时水平，发挥出高强的战斗能力。但这仅仅是杀气，而并非杀意。”
“那第二阶段呢？”
“我是将由杀气入道，然后渐渐开始将杀气转化为杀意的阶段归为第二阶段，这一阶段的人心中并非完全都是杀气，可以清晰的感知周围的一切，所以在战斗之中既兼顾了第一阶段的破坏力，也具备那细致入微的判断力，最关键的是不会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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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有伙伴，你有朋友，这样的状态会为他们带来怎样的痛苦我们两都不敢想，假如你不愿意得到另自己悔恨的结果的话，你可以选择不修行杀意，我并不会怪你。”
“…不修行……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只能永远留在这里？”
“嗯，不过你放心，这琥珀之液神奇无比，即便永远留在这里你也不会感到饥饿寒冷，甚至不会死亡。我们可以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假如你的同伴寻到了那圆盘，父神的力量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话，我们便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了。”
剑舞者细细思索着他所说的内容，这样的确可以让自己不伤害自己关心的人，但只能在这深渊底虚无缥缈的等待，这样的方法根本不是他所愿意采用的。更何况自己的几个伙伴都中了尸虱之毒，虽说已得到了治疗，但那老人毕竟也是初次真正意义上的对中毒者施救，能否成功也不得而知。一想到这些他心中又满是矛盾。
“对了，你说第二阶段能够保持理智，这是不是真的？”他开口问道。
“不错，当可以以杀气笼罩周身，但却依旧能够保持理智，这才是真正的到了第二阶段，到了那一步，便不会再失控了。”狱空洞的声音在他脑中不断回荡，将这个问题的答案告知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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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那个……他在哪里？”
“你转身，向后游去，便能看到。记住，不要靠太近。”
西尔维斯应承了一声，转身向后游了起来，这琥珀之液的阻力比水要大一些，不过那种温暖的感觉倒是十分舒服。剑舞者游动着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他发现当自己经过之时，那黑色的液体便会向边上扩散，无论怎样做都不会靠近他的身体，这样的结果让他略微安心。之前没有被狱告知之时，他也对这黑色的犹如泥沼般的粘稠液体感到厌恶。
还未游动多远，他便感到周遭的环境在震动着，包裹着自己的琥珀之液上如同水面被石子击中一般，泛起阵阵圆形波纹。西尔维斯心下疑惑，但也猜到这有节奏的震动应该与那兽神将有关，当即放慢了自己的动作，只是一点一点的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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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靠近那振动源，附近的骸骨便越来越多，不仅仅是人的，鸟兽的枯骨也随处可见，但无一意外的都是已被腐蚀成黑色，不过依旧保持着完整的骨架，让这黑水中的情景看起来颇为诡异。剑舞者心想要是自己没有紫玉所赠与的玉石，或许也会是这些枯骨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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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什么办法？”
“一个让你可以直接跳过第一阶段，真正能感知到杀意境界的方法。”狱原本空洞的声音之中也多了一丝颤动，剑舞者惊讶无比，张大了嘴险些叫出声来。他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心中问道：“有这样的方法？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方法并不友好……或者说会对你带来极大的伤害。”他的声音带着些犹豫，西尔维斯不解的问道，“什么伤害？你还是先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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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这样！那不是很好吗！”剑舞者笑着说着。“别高兴的太早，我的记忆十分惨烈，我害怕你根本无法抵住这么可怕的记忆，也许你会直接疯掉，又或者领悟杀意之后你会完全别样。这并非危言耸听，我这一生走到现在所经历的磨难并非只有与那维达瑟尔一战，之前的种种困难即便是现在我也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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