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求子香囊_离开薄情王爷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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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求子香囊

  兰画被簇拥着坐下,姑娘们围着她热热闹闹的说了一阵子话,就各自忙去了。

  座上一时只剩下兰画和北璟,北璟正垂眸饮茶,见姑娘们都走了,才转目过来,声音清润,“那日你走的急,我一直都没机会对你表达感谢。”

  那晚兰画拉着江湛去了后院,原本是想给他清洗蟒袍,后来得知祖母病了,直接就回了誉王府,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跟乐坊的人说,她歉声道:“少主客气了,那日不打声招呼就走,原是我失礼了。”

  北璟肃然,“你孝心至诚,哪有失礼一说,若真要说起来,太夫人是我的长辈,没能送她一程,我也失礼了。”

  兰画心里默默打了一个咯噔,照太夫人的话,北璟手里应该有江湛要的那份遗诏,而江湛的生母萧皇后则直接导致北璟的母亲被废去皇后之位,自此徐家才在朝中失势,也许北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想着谋逆的吧。

  但北璟性格温和,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弑父篡位那种事情的人。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冤屈?

  北璟手里到底有没有遗诏?

  兰画凝眉,这些问题像一个个小水泡,在看到北璟的这一刻,咕噜噜全冒出了。

  北璟见兰画愣住,浅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兰画看了北璟一眼,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悲壮,她双手捧起茶碗,朗声道:“以茶代酒,我敬少主一杯。”

  北璟微怔,继而以拳抵颚,轻笑出声,“是我要感谢你,怎么反倒要你敬我。”

  话虽这么说,北璟还是非常给面子的斟满一杯茶水,仰头喝了个干净,静了几息,他见兰画面有颓色,想她还在为太夫人去世伤心,劝道:“人这一辈子,总要面对无数的生死,不是旁人,就是自己,你也不必太过沉湎。”

  如果这句话出自旁人之口,未免有空口扯大道理之嫌,但北璟来说,就带着沉甸甸的说服力,兰画重重的点了点头,严肃道:“谢谢少主安慰,我知道了。”

  北璟道:“我看你脸色不好,快回屋休息吧。”

  兰画还真的有些累了,也没推辞,站起身子一礼后,朝后院走去。

  北璟看着兰画远去的身影,波澜不惊的眸子一点点变黯,漆黑的双瞳掩在长睫下,悲喜难辨。

  兰画回屋后,乐坊的人很默契的都没去打扰她,她舒舒服服的睡了好大一个觉,第二天醒来整个人宛若新生。

  她去巡视了画舫,问了每日客人的情况,发现她不在的这几天,画舫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6页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她心情跟着明媚起来。

  午膳过后,兰画接替谢莲,到画舫抚琴,其实画舫一层甜品食肆开场早,二层饮酒听曲却是日暮之后才开始,但兰画手痒,早早坐到古筝旁先弹了一曲。

  乐音清幽,如清泉叮咚,有食客循着声音上来,坐下聆听,一曲音罢,台下竟也坐了不少人,乐声停下,也没人离场。

  兰画生的美极了,一双巧手又奏出天籁般的音符,听曲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过后,有那大胆的常客高声嚷嚷,“春风乐坊有技艺如此高超的妙音娘子,怎么还藏着今天才第一次见客?”

  有人接话,“不是第一次,我记的画舫营业那天,这位乐倌就临时弹奏了一曲,因为记忆太过深刻,我现在还记着。”

  又有人附和,“对对对,我当时还遗憾她怎么不多弹一曲呢,没想到今天有幸再次听到。”

  众人的议论未罢,一曲又起,大家齐齐噤声,再次沉浸到美妙的乐声里,

  忽然一声奸笑打破了这份美好:“哎吆吆,这不是誉王府的兰画姑娘么?”

  兰画没抬头,光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李勋,她眉间浮起一丝厌恶。

  其实,这之前因为要躲着江湛,也顾忌祖母的感受,兰画从未在乐坊公开露过面,但现在江湛已经找到她,祖母也去世了,她无所顾忌,就大大方方的出来弹曲。

  画舫每日来的青年才俊不少,她料想到有人会认出她曾经是王府的义女,但那又怎样,左右她和王府早已脱离了关系,没必要还背着这个枷锁生活。

  只是,她没想到第一个认出她的竟是李勋。

  李勋如阴毒的蛇,眼睛泛着幽光,他边朝兰画走,边浮笑道:“这太夫人一走,昔日的贵门千金,沦落到风月场卖艺,啧啧,小誉王爷还真是冷酷无情啊。”

  兰画抬睫,眼风如刀,刮在他的脸上,眸光轻蔑。

  李勋笑容僵在脸上,回想起昔日受的屈辱,他恼羞成怒道:“当年你看不上本世子,可曾想过有这么一天?如今我李家的门楣你是攀不上了,如果你好好伺候,爷收你做个...”

  他话未说完,只听兰画手下的琴音一声巨响,如惊涛拍浪,把他后面的话完全盖住。

  “好!”人群里有人喝彩,接着响起噼里啪啦的掌声,李勋的声音被淹了个结结实实。

  李勋身处磅礴的琴声和观众热烈的喝彩声中,显得特别的孤立无援,他面色狰狞看着台下,而后愤然转身,一把拍在兰画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6页古筝上,目眦欲裂,“都给爷停下。”

  台下的声音戛然而止。

  底下坐着的人方才借着叫好把李勋的声音压下去,却也没人愿意正面和他对抗,李丞相现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谁敢得罪他的金孙。

  兰画冷冷看着李勋,道:“公子是烟柳巷常客,莫不是不知道春风乐坊的规矩。”

  春风乐坊卖艺不卖身,这个规矩从未打破过。

  李勋哼笑一声,“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小爷不懂,你只需记住,被小爷看上,是你祖上积德。”

  兰画五根手指在弦尾一拨,古筝发出咚咚咚的闷响,震得李勋覆在琴弦的手发麻,他“啊呀”一声收回手,疼的跳起了脚,怒道:“来人,来人。”

  兰画却看都懒得看他。

  李勋吼了半天,见没一个侍卫上来,反而是台下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涨红了脸,瞪着兰画,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

  他动作突然,兰画没有防备,眼看着那兽爪般的手就要挨到她的雪肌,不知从哪里飞出一根银针,径直插入李勋的手掌,他惨叫一声,抱着手掌在地上打滚。

  兰画左右四顾,没有看到飞针之人,她心生纳闷,是谁在暗中帮了她?

  就在她思忖间,李勋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兰画道:“好...好你个春风坊,竟敢暗算小爷,看我不...”

  他话没说完,被一道婉转的女音打破,“本姑娘好不容易出来吃个下午茶,却被人鬼哭狼嚎的打破,谁啊,这么扫兴。”

  兰画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木梯处袅袅走上来一个轻纱曳地的女子,身条纤瘦,移步生香,五官清秀中带着柔媚,即使在这美人遍地走的烟柳巷,也令人眼前一亮。

  她神情疏懒,秀眉轻轻皱起,嫣红的丰唇微微撅着,生气的模样都赏心悦目。

  “你又算...”李勋猛然转过身,脸黑如霾,可是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忽然断了音,盛怒僵在脸上,膝盖一点一点往下弯,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唇颤抖道:“雉凤姑娘,您...您怎么来了。”

  春香阁的雉凤姑娘?兰画心里暗暗一惊,都说春香阁稚凤姑娘有倾城之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她向来鲜少见外人,兰画在烟柳巷三年都没见过她出过春香阁,今日怎么到画舫来了?且这李勋见到美人,非但没有露出色相,还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倒是稀奇。

  稚凤睨了李勋一眼,慢条斯理道:“我道是谁那么能闹呢,原来是李公子。”

  李勋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3页/共6页身子一抖,“在下该死,打扰了姑娘的清静,请姑娘恕罪。”

  稚凤咯咯笑了,檀口轻吐,“知道了还不快滚。”

  李勋真的连滚带爬的下楼了。

  兰画从古筝后走出来,向稚凤道谢,“谢姑娘出手相助,日后若有机会,兰画必亲自回谢。”

  稚凤柔柔回礼道:“兰倌人不必客气,我在下面听琴音心里正高兴,不想被这莽夫打断,实在是气不过。”

  兰画灿然一笑,“姑娘请上座,我这就再弹一曲。”

  稚凤施施然就坐,台下亦传来热烈的叫好声,三曲罢,兰画才住了手,众人纷纷下楼继续吃茶,稚凤却不走,坐着和调试琴弦的兰画说话。

  “兰倌人,你下次什么时候弹琴呀,我还来听,哦,你别怕那个李勋,我保准他以后都不敢踏进你的画舫。”

  兰画不由抬睫看了稚凤一眼,这女子真有这么大本事?

  虽说她是春香阁头牌,可女子在这烟柳巷不管被捧的再高,说白了还是伺候人的,李家如今在朝堂如日中天,能支使李勋,这女子的背景不容小觑。

  不过,不管如何,稚凤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又救了兰画,于情于理兰画都不能薄了她的面子,遂答应道:“我欠姑娘一个恩情,你什么时候想听曲了,我亲自弹给你听。”

  稚凤抚掌娇笑,“太好了,太好了,我今天来画舫真是值了。”

  兰画随口问,“姑娘一贯不爱出门,今天怎么有闲情来画舫?”

  稚凤闷闷,“以前这烟柳巷无聊的很,下楼也没什么地方去,近日总听楼里的姐妹们说在春风画舫吃茶听琴,很是雅趣,今日一来,果然如此,还认识了兰倌人你,若知这么好,我早就来了。”

  兰画今日一上画舫就发现了,一楼坐着很多衣着鲜丽的女子,定然是这烟柳巷各个秀楼来的,她哑然失笑,没想到画舫还把生意坐到同行身上了。

  “姑娘若是喜欢,可常来玩。”兰家可不忘为自家拉生意。

  稚凤点头如捣蒜。

  兰画调完琴弦,见稚凤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走下来,坐在她对面和她说话,走近了兰画的目光赫然被对方腰上的香包吸引。

  这个香包和时下姑娘们带的刺绣香包不同,它是铜绿色底面,上面画着异域图腾,兰画上一世腰上也挂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兰画指着稚凤腰间的香包,好奇道:“这是?”

  稚凤见兰画看着自己腰上的香包出神,伸手就摘了下来,递给她,“你需要么,我可以送你一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4页/共6页兰画接过香包,放在鼻下一闻,熟悉的味道仿佛从上辈子飘过来,她脑中一旋,还给了稚凤,“不需要。”

  她当然不需要,因为这是坐子药包,上一世她戴在腰间三个月后就怀了那个孩子。

  稚凤见兰画脸色惨白,神情也有点不对劲,关切道:“你是不是闻不惯这香囊的味道,这也可以理解,因为这里面的药草呀,都是来自西域的神女峰,与我们中原的药草味是不一样。”

  兰画默然,她倒是第一次听说这里面药草的来历,上一世为了要孩子,她病急乱投医,只要有人说有用,她就不管不顾的拿来,口服或外用,一点也不含糊。

  现在想来,真是悲凉。

  舒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从不好的回忆里抽离,找话问稚凤:“你为什么想要孩子?”

  在这烟花之地,想要孩子还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毕竟有了孩子,无异于自毁前程。

  稚凤娇俏的脸上露出倨傲的神情,“因为我最近伺候的贵主,普天之下,没有女子不愿给他生孩子。”

  兰画心里一惊,稚凤口中的那个人,难道是宫里那位?

  她心里隐隐开始心疼面前的小姑娘,不被祝福的孩子,能不能出生都是未知,到头来可能只是飞蛾扑火一场。

  “你想好了?”兰画忍不住想劝慰,但见姑娘坚定的神情,像极了上一世孤注一掷的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到嘴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稚凤点头,“想好了,而且他也默认我这么做。”

  兰画缓缓渡了一口浊气,心里默默希望稚凤千万不要像自己一样,遇人不淑。

  两人正说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慌慌张张跑上来,对稚凤道:“姑娘,贵主来了,在等你呢。”

  稚凤很久没有和情投意合的女子聊天了,意犹未尽,不舍得走,她看看兰画,索性道:“兰倌人同我一道回春香阁吧,你不是欠我一个人情么,帮我弹首曲子就算还了。”

  兰画对春香阁还是有好感的,三年前她误入烟柳巷,正是春香阁的老鸨善意提醒她被跟踪了,否则她还不知道这一世江湛也在她身边安插了暗卫。

  正好借此机会去给她道声谢,这样一想,她就答应了稚凤。

  春香阁真不愧为烟柳巷的第一秀楼,前厅比储秀阁大了不止两倍,饶是如此,内里竟然坐满了大半,莺声燕语,浮浪吟笑充盈在上空,可比乐坊热闹太多。

  兰画的脚刚一踏过门槛,一道寒光从二楼正对面的包厢射下来,带着熟悉的冷漠,她心中一栗,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5页/共6页文心追书是一个架设在美国的站,志在美国传播大陆文化,促进两地文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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